異 鄉(xiāng) 人 的 流 浪 靈 魂
———讀《撒哈拉的故事》有感
滿天的黃沙,一望不知邊際的空曠,三毛像是朵花,流浪在沙漠中,直到最后扎下了根。
《撒哈拉的故事》是三毛記憶中的撒哈拉,更是撒哈拉眼中的三毛。
我一直覺得三毛和沙漠很像,他們都有著狂野地咆哮和溫柔地凝視。有時讀《撒哈拉的故事》,我能看到炙熱的烈陽下披著撒哈拉特色花布的倔強女子,有時卻又見暮色將近晚風驟起,遠處古老的河岸頑石猶如婦人的胴體,三毛便裹上了厚厚的毛衣,站在沙棘旁,她眼中是燒著火般墜落的夕陽。三毛的五官不算精致,但卻與撒哈拉一般讓人向往。
那陌生又神秘的撒哈拉大漠,似乎藏著三毛前世的鄉(xiāng)愁,那樣的勾人心欲。一個異鄉(xiāng)人,將靈魂放逐進了沙漠中,流浪著卻也扎下根來。三毛筆下的沙漠狂野而生動,三毛眼中的人鮮明而各異。一個個人情風俗,像是撒哈拉大面積綻放的血色沙漠玫瑰,引人注目。
我記得三毛“素人漁夫”的角色,也似乎身臨其境地感受到“死果”的威力,她那特色的沙漠中的中國飯店,甚至感受到了大漠人獨特的洗浴方式,不禁咂舌;我能看到荷西與三毛駕駛著他們心愛的“白馬”飛馳在筆直無人煙的沙漠大道上,一個個搭車客,帶來一段段奇遇,和盤托出的也是人性的善惡,荷西就一路開著車,時而甜蜜地望著侃侃而談卻又牛頭不對馬嘴的三毛,整個大漠似乎也都溫柔了起來。
我記得那個年輕的撒哈拉威人沙侖的愛的尋求,他拼命的將自己溺死在了莫須有的愛里,記得三毛說沙侖“他身上一直靜靜地發(fā)著一種很孤苦的悲戚感,就像是舊俄時期忍受著極大苦難的人們一樣”,沙侖最終還是不愿意相信事實,不能清醒過來。也許吧,飛蛾撲向火時,許是極幸福和快樂的吧!
我記得那個時常醉酒的沙巴軍曹,他對這片沙漠更是愛恨交織,曾經(jīng)他們整個沙漠軍團都悉數(shù)死在了撒哈拉威人手中,他仇視撒哈拉威人,也仇視這片血洗的土地,他曾親手在這片大漠中移出他弟弟的尸首,可是誰又想到,最后他卻是因為救他“仇敵”的孩子而長眠在這片沙漠中,做一個異鄉(xiāng)的亡靈。
我記得那個黑人小孩奴隸,記得啞奴,記得啞奴瘋瘋傻傻的妻子,更記得他們眼中的恐懼與心底的善良。記得許多許多……三毛寫 《撒哈拉的故事》,我能聽見三毛在講述撒哈拉,與此同時撒哈拉也在講述三毛這個異鄉(xiāng)人,她那自由不羈浪跡天涯的靈魂啊!三毛將半生時光浪擲,但她堅信塵世亦是最重要的,并不是過眼云煙。
敬畏撒哈拉的沙漠玫瑰,敬畏每個靈魂流浪的異鄉(xiāng)人。 (18城市管理專業(yè) 郭明雯)